我與文化宮半個世紀的緣
這次受邀走進工人文化宮參觀交流研討,說實話,有點受寵若驚。一則我是唯一來自縣區(qū)的“鄉(xiāng)下人”,另一則參加活動的人士,都是錦州文壇的名家,心里就有些忐忑。
工人文化宮,與我來說,也算得上熟悉了。上個世紀80年代末,我在錦州師專中文系讀書,逢星期天,兩三同學偶爾到市內轉轉,便知道了文化宮,只是知道而已,并沒有深入其中。突然有一天,教我們寫作課的徐錦川老師通知我和幾個同學,周末午后去看電影,但是不能白看,要寫影評稿,地點就在工人文化宮,到了那里有人接你們。
相約工人文化宮門前,看電影,有人接,聽起來就有點興奮。等待我們的是電影公司宣傳科的劉清泉老師,劉老師把我們領進文化宮寬敞舒適的影院,一起觀看日本作家川端康成小說改編的影片《伊豆舞女》。后來我寫了一篇題為《一首愛的散文詩》的影評,發(fā)表在當時的《錦州日報》(1988年3月6日)“星期天版”。對于初學寫作的我,自己的文字能變成鉛字,相信我們這些“過來人”都能理解,那是一種莫大的鼓舞。對我來說,還有一個值得紀念的情結,就是這篇影評,成為了我文學創(chuàng)作的起點。
畢業(yè)后,我在凌海工作,到文化宮開過幾次會。大多來也匆匆,去也匆匆,真是羨慕天天能與文化宮相伴的錦州人,我的文化宮情緣慢慢地淡了。
作為錦州文化地標建筑,文化宮承載著幾代錦州人的情感記憶。正如東顏兄所說,他的父輩、他、他的孩子三代人都對文化宮有著難以割舍的情愫。老一輩人每天上下班,路過這里,都會不自覺地注目一下;節(jié)假日,大人孩子可以堂堂正正步入“宮殿”,享受這里的“文化”盛宴。近年來,與周邊的建筑相比,文化宮雖然外表有些老舊,內部設施功能卻能與時俱進,不斷提升完善,以滿足人民群眾日益增長的精神文化需求。
“交淺言深,君子所戒?!蔽遗c文化宮的這點緣,何以成文?就在參觀文化宮的第二天,按照慣例,雙休日我回鄉(xiāng)下看望已經(jīng)89歲的老媽,閑談中,我說起了前一天的事,老媽突然問了一句:“文化宮還有呢?”我說,當然有,功能更多更好了。老媽說,50多年前,曾帶著我在文化宮開過會。啊,不會是真的吧?
按照老媽的回憶,應該是上個世紀的70年,四五月間,因為大哥在部隊被評為“五好戰(zhàn)士”,老媽作為軍屬代表,受邀參加類似擁軍優(yōu)屬方面的會議,我那時只有3歲,跟著母親一起在工人文化宮開會,母親聽會,我就依偎在母親懷里,會期大概三四天。后來,面對我成長中的頑皮,母親沒少說,“帶你開會的時候,多聽話,越大越氣人……”這些記憶的碎片,我還是難以完整串聯(lián)起來,只是有些零星的印記。作為一個鄉(xiāng)下普通的軍屬代表,母親能在工人文化宮開會,是她一輩子最大的驕傲,我曾聽過母親幾次提及,而我卻忽略了。忽略了母親的驕傲,當然,也忽略了半個世紀前,隨母親一起在工人文化宮開會的往事。
今天,母親再次提起她曾經(jīng)在文化宮參加的那次會議,臉上依然有驕傲的神情,母親說,“全公社,就我一個代表!”對了,那時的鄉(xiāng)鎮(zhèn)還叫公社。此刻,我分享著母親的驕傲!
我確信,如果工人文化宮有“宮史”,一定能查到1970年春夏之交的那次擁軍優(yōu)屬的會議。
文化宮,半個世紀前,我曾隨母親來過。我想,正是人民當家做主的新中國,像母親那樣極其普通的勞動婦女,才有機會走進工人文化宮。這里永遠是工人的文化樂園,更是屬于所有勞動者的精神宮殿!
王廣成,遼寧省作家協(xié)會會員,有小說入選選刊,有表現(xiàn)遼西風情的文集出版?,F(xiàn)供職于凌海市文聯(lián)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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